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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德光照明

天堂门口,欲望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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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 14:13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一、
  
  
  我开车回家。上楼掏钥匙开门,有人从里面拧开了锁,推开一看,芳芳穿着睡衣站在门前,打着哈欠问我怎么才回来。
  我想问她你怎么来的哪来的钥匙,话还没出口有人在背后叫我,扭头一看是老米和黄兰,表情焦急地大喊你到哪去了怎么还没换衣服婚礼马上开始了。
  我笑着说你们不是春节前办事吗提前了怎么不通知我。芳芳大声笑着说不是他们是咱们结婚你和我。
  我仔细一看芳芳穿的不是睡衣是婚纱。她的笑声越来越大,老米和黄兰也走过来冲着我大笑,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冲着我大笑,表情夸张笑声刺耳让我头晕目眩。
    
  我惊醒了,一身的汗。
  姚楠躺在旁边瞪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发现我醒了立刻闭上眼睛装睡。
  我低头看表,10点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发现腰酸背疼,两条腿象是别人的。走进卫生间坐在马桶上抽了根烟,晃了半天脑袋才算彻底醒了。洗完脸想方便一下,发现马桶垫圈居然被紧紧粘在陶瓷筒身上,心里暗骂,LALA也不用作得这么绝吧。
    
  走进卧室,我双手插兜冲床上的姚楠说,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姚楠没吭声。
  有本事磕药就别装死。
  你才装死呢,王八蛋。姚楠骂着翻身坐起来。
  没死就行,晕就喝点水,头疼也不许吃止疼药,再吃吃死你。
  吃死也跟你臭流氓没关系!人渣!姚楠不歇气地骂,我觉得她精气神挺足的,还觉得她真得挺愤怒。
  你缓得挺快啊,有力气骂人啦。我笑嘻嘻地说,昨晚就不该给你洗胃,应该灌肠。
  滚!姚楠抓起枕头扔过来,我低头避过。接着又飞过来一个布偶,一本杂志。等她抓起床头柜上的闹钟时,我跑出了卧室。留下她一个人声嘶力竭的骂着。
  我真他妈多余管你。我在客厅里穿好大衣,摔门而去。
  卧室里的姚楠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站在走廊里都听得异常清晰。
  我沿台阶飞奔而下,象个被追急了的贼,跳楼的心都有。
    
  阳光难得的好,从楼里出来我有点睁不开眼,感觉象小时候看完日场电影走出电影院的瞬间,觉得一切都不那么真实。我站在楼底下愣了会神。
  在小区门口一个穿白色大衣的女孩跟我擦肩而过,有几分面熟,扭头回去看,发现她也在回头看我,目光交错有点尴尬。在街边小摊上吃早饭时,我反复回忆在哪儿见过这女孩,想了半天没什么头绪,才把注意力放在豆浆和油条上,长期日夜颠倒的生活让我快忘了这东西什么味了。
  上出租车时我满足地吧唧着嘴,觉得获得幸福其实是件挺简单的事。
    
  回了家我没洗澡倒头就睡,直到被手机吵醒。接通电话一个陌生的女孩声音问我是不是老渣,晚上有没有空,要到酒吧里找我。
  我半睡半醒迷迷糊糊地说我是渣子晚上有空八点半在人间等你,你谁呀?
  电话那头的女孩幽幽地说,我在人间喝过酒咱们见过我跟黄兰一起去的还有姚楠,我叫晶晶。
  我腾地坐起来,拍拍脑袋想起来了,早上见到的那个女孩,就是晶晶。
  
  下午我和老米去了趟东郊仓库,盘了货又续交了半年的租金,然后坐在车里抽烟聊天。
  为了筹备婚礼老米忙得焦头烂额,脑子明显不够使,居然让我估算一下,库房里这些酒能不能坚持到春节。
  我笑着说你做梦呐,不算外发的,光尊尚堂一晚上就能走七八箱,这点货能撑到元月中旬就不错了。老米大梦初醒。
  我告诉他马仔文最近打过几个电话,此人消息灵通居然知道我们开了慢摇吧,张嘴就祝财源广进生意兴隆,直白地表示希望继续合作,价格还能再谈。语气极为坚定自信。
  老米和我商量了一阵,觉得立刻放弃他这条进货渠道有些仓促,毕竟合作多年,现在就转投他人怀抱不太合适,同样,一直死守马仔文也不合适。我俩的想法不谋而合。
  这些年无论生意还是泡妞,我都坚守一条原则,决不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提出第二天飞广东看看那批白兰地,老米立刻给那边打电话,联系妥当后问我要不要通知马仔文。我想了想说不用,看完那批货再找他也来得及,省得麻烦,而且现在就通知他显得太隆重,咱们不能太拿他当回事。
  老米想了想说也对,谁急谁是王八蛋。
  我说要不我把芳芳带上吧,打个掩护。
  老米冲我直瞪眼,不带这么假公济私的,食宿自理。
  我点了根烟一脸无辜地对他笑,你这么说我心都碎了。
  
  吃晚饭时黄兰问我姚楠怎么样了。我专心致志从凯撒沙拉里挑面包丁,被问烦了才说了句应该还活着。黄兰冲我连翻几个白眼,转头跟老米兴致勃勃的讨论新房的家具。我推开吃剩的意大利面,看看表起身告辞,说晚上约了个女孩谈人生理想。
  老米说了句明天的飞机别误了。
  黄兰说了句下流。
  我冲老米点头,冲黄兰说不是下流是风流,你不懂。
  从餐馆出来发现起风了。华灯初上,街上的行人缩手缩脚步履匆匆,每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上都点缀着一个冻得通红的鼻尖。
  
  八点刚过我就到了店里,从酒柜里取了瓶瑞典伏特加,走进包厢看帐本。告诉服务生,有男的找我说我不在,有女的找我领进来。
  没过多久晶晶就到了,白色羽绒服下穿着紧身毛衣,上次没注意,这女孩的身材很辣。我很不纯洁的开始想象她和姚楠在一起亲热时的情景,脑袋里飘过一连串很**的画面,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晶晶和上次见面时有很大的反差。东拉西扯聊了几句,我发现她居然有点害羞,两手捂着杯子放在膝盖上,低着头始终不敢直视我。
  她告诉我早上她去姚楠家取自己的东西,姚楠一直在哭,哭得很凶。还字斟句酌地问我是不是在那儿呆了一夜。我想了想没提姚楠磕药的事,含糊地嗯了一声。
  姚楠从来不让男人去她家,你是第一个。
  我猛地想起那只不讲理的马桶,差点笑出声来,觉得有些失态。
  晶晶没注意到我憋着笑的表情。她的脸红了,咬着嘴唇象在下什么决心,片刻之后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看着我。我不知道你和姚楠到什么程度了,我就想让你对她好一点,认真一点,行吗?
  我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不知该说些什么,举杯喝了口酒。晶晶的直白让我有些意外,我分辨不出这是出自她幼稚的善良,还是另有目的。在她的注视下,我慢慢喝完杯中的酒,开口问,你和姚楠在一起多久了。
  两年。
  你是LALA吗,我是说那种真正意义上的。
  我不是。晶晶挺直了身体,一开始就是觉得好玩。
  她呢?
  她,有时候是。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姚楠的事?
  不知道,没人告诉我。
  
  正午的阳光透过波音737航班狭小的舷窗斜射在我脸上,从我的座位能够毫不费力的看到机翼下方的万顷云海。身边的芳芳紧紧抓着我,手心里全是汗,几分钟前遇到气流,她被毫无征兆的剧烈颠簸吓白了脸。
  我心不在焉的小声安抚她直到平静,自己也闭眼假寐,眼前却总有另一张脸飘来荡去,那是姚楠。
  
  昨天晚上晶晶用酒掩盖着某种羞涩愧疚混杂的情绪,讲述了一个老套但还不算太恶俗的故事,主角当然是姚楠。
  几年以前姚楠是个多情叛逆的少女,爱上一个大她很多的男人,脑子一热就私奔去了广东。后来自己又回来了,带着一笔钱和一腔对男性刻骨的仇恨和蔑视,开了家化妆品店。她的很多顾客后来都成了她的朋友,其中包括晶晶,也包括几个LALA。在那个圈子里姚楠出了名的强势霸道,喜欢控制和占有,享受甚至迷恋来自同性的温柔体贴。
  晶晶的背叛让她几乎崩溃,我估计跟我过夜的那个晚上她正好处于那个阶段。
  晶晶这丫头肯定没少看言情小说,出口成章一套一套的,说姚楠股子里或许更希望能依附于一个强有力的肩膀,很多细节都可以作为验证和参照。
  我冷眼看着她不敢随便评价,一次次跟她碰杯,让她继续。后来晶晶说姚楠正在某种边缘地带徘徊,其实结局无非两种,要么重新找一个温柔恬静的女孩,要么和晶晶一样重新做回男人身边快乐的倚人小鸟。
  我觉得假设一很香艳,假设二很困难。总之晶晶的天真让我发愁,好几次差点脱口而出,你所托非人,在她彻底喝醉之前送她上了出租车,然后返回包厢自己喝光了剩下的酒。
  出于一种类似偷窥的好奇心,我对姚楠在广东的经历很感兴趣,可惜晶晶也不知道太多,她俩认识时,姚楠已经是本市LALA圈里飞扬跋扈的红人。
  芳芳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睡眼惺忪的往我怀里拱,我说别闹要降落了,伸手帮她扣上安全带,顺手在她胸前摸了一把。
  芳芳双颊飞红佯装无事,过了一会扭脸冲我作出一副嗔怒的表情,多年前的她眉眼中无时无刻不带着这种种天真.
  那时候我坚信自己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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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 14:15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二、
  
  
  来机场接我的人自我介绍说叫强炳,黝黑精瘦一脸精明,引着我和芳芳直奔停车场上了一辆别克商务,递过烟和饮料,说柴总有事不能来接机,实在抱歉,吩咐先送二位去酒店,晚上接风。一口普通话好得超出我的预想。
  我冲他点头微笑,连说添麻烦了。
  强炳见我和芳芳都一身冬装热得冒汗,伸手打开空调,沿途不时向我们介绍此地的风物。车开得很快,进入市区后七弯八绕还故意兜了两个圈。强炳一脸抱歉说到处都塞车,时不时瞟后视镜的细节让我陡生疑虑。
  我对这座城市毫不陌生,刚进这个行当时,曾经和老米在这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到了酒店芳芳去洗澡,我掏出手机拨了老米的号码想了想又挂了,趴在窗台上发呆。
  芳芳从卫生间出来,摊开箱子抱怨带来的衣服都太厚。我走过去一把扯掉她围在胸前的浴巾,笑着说待会出去买,然后把脸埋进她的胸口。
  
  几年没来,这座城市依旧繁华嘈杂,旧城区正在大张旗鼓地进行改造,激动人心的标语口号和拆迁开挖的工地随处可见,唯一不变的只有路边那些高大的棕榈和紫荆树。
  我拉着芳芳的手在最热闹的街道上溜达,她的兴致很高,除了衣服还买了很多热带水果。我也象个真正的游客一样端着相机到处咔嚓,冲着很多商场的巨幅海报发呆,不止一次地在贴了太阳膜的玻璃幕墙上发现身后一个陌生的身影一闪而没。
  芳芳觉得我有点心不在焉,我笑着说没什么,有点累了,咱们回酒店吧。
  
  晚餐前我又见到了这个跟踪我的家伙,他叫皮特,和强炳一起来酒店接我。走过大堂时我瞥了一眼茶几上堆满烟蒂未及清理的烟缸,闻着他身上浓浓的烟味,估计这厮一直都在大堂蹲坑。
  在一家生意兴隆的蛇餐馆我见到了老柴,皮肤粗糙满脸苦相,一股渔民气质喷薄欲出,穿着件价值不菲的进口真丝衬衫,脖子上的金链子拴藏獒都够用了。他是我和老米的新供货商,公司的名字叫顺发行,听上去很像批发海产的。
  老柴跟我握手时显得颇为真诚,他虎口和食指关节上的老茧让我心里很不舒服,皮特也有一只同样磨出枪茧的手。寒暄之后我借酒套话,老柴说他和皮特都当过兵,我半信半疑。
  初次见面大家都很谨慎,喝酒挺节制。我懂点粤语,但老柴一口白话听得我云山雾罩,还好有强炳穿针引线,皮特话很少,那张嘴完全是用来吃饭的,嘴角汁液淋漓不时用纸巾擦拭,偶尔抬头看我和芳芳一眼,千篇一律的面无表情。
  芳芳胆小,一桌蛇宴吓得她大呼小叫很快就成了一桌人调侃的中心,被我哄着连喝两杯蛇胆酒之后醉意盎然,以手作扇不停喊热,一张脸艳若桃花。
  
  饭后强炳连说意犹未尽,米总电话里说你海量,我们不能招呼不周,柴总有好酒。
  我明白他的意思,送芳芳回酒店后上了老柴的车。
  我们去的那家夜总会堪称富丽堂皇,强炳领路,直接带我们从VIP通道进去,老柴显然对那里很熟,过道里遇到的所有工作人员无一例外的向他问好。
  包房的茶几上摆满了果盘和小吃,老柴挥手打发走了一脸谄笑的妈妈桑和服务生,皮特不知从哪抱出一箱干邑,转身出去顺手关了门。强炳开瓶斟酒,我接过他递来的酒杯托在掌心轻轻摇晃,酒香扑鼻,琥珀色的液面流光溢彩。
  老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一脸得意的笑容。
  我伸手拿过酒瓶细细端详,标签印刷和防伪标识都无可挑剔,绝对的正品,心里纳闷为什么价格如此便宜。
  强炳在旁边笑着说一看渣哥就是行家,货没问题,咱们谈谈细节吧。
  我放下酒杯给自己点了根烟,假装漫不经心地问,柴总有多少?
  老柴笑而不语,强炳搭腔,你要多少?
  
  我在广东待了整整七天,在不同的城市呼朋唤友夜夜笙歌。芳芳略有不满,我说这是为了生意,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以前只让她打理酒吧,跟走私有关的事,我都尽力不让她掺合进来。现在终于明白这趟广东之行完全不是旅游,芳芳眼中的失望日盛一日。接连几天我回到酒店时近凌晨她都没睡,守着台灯翻杂志看电视,一言不发的替我往浴缸里放水。
  
  我觉得老让芳芳保持怨妇情绪不是个事,带她去了趟澳门,吃了正宗的葡国鸡猪扒包和水蟹粥,看了赛狗和桌上舞,又去了趟葡京。玩二十一点时我让她作主下注,很快就输光了所有的筹码。从赌场出来时芳芳内疚得要死,吮着下唇一言不发,不时偷看我的表情。
  我笑着说输赢常有的事,别往心里去。
  芳芳小声说以后再也不赌了,浪费你的钱。
  
  那天夜里回到宾馆芳芳对我极尽温柔,让我觉得自己挺卑鄙。
  等她睡了我端着啤酒靠在阳台的躺椅上遥望灯火通明起伏有致的氹仔大桥,把几天来的见闻重新梳理了一遍,觉得有几件事必须尽快跟老米商量。
  芳芳不知什么时候起来了,拿条浴巾盖到我身上,睡眼惺忪地说别喝了,睡吧。
  我伸手拉她入怀,亲了亲她的脑门,说咱们该回去了。
  芳芳点头嗯了一声。眼神中看不出失望,让我暗自长出一口气。
  
  临走那天下了暴雨,我们的航班没法正点起飞。三灶机场的候机厅里一片嘈杂,各种牢骚抱怨指责争吵层出不穷哪儿的口音都有。我领着芳芳在一溜免税店里转悠,芳芳对一只名牌手袋一见钟情,看了看价签直吐舌头。我赶在售货员冲她翻白眼之前递上信用卡。芳芳拉扯我的胳膊连说不要,被我断然拒绝。
  飞机起飞后我心不在焉地翻一本小说,一个北方老痞子回顾中学大学同学的陈年旧事,泡妞打架喝酒作弊,通篇的贫嘴还美其名曰追悼青春。
  芳芳一直拿着那只手袋比划,小心翼翼怕弄坏了外边精美的花纹棉纸包装,憋了半天问我,能退货是吧,太贵了。
  我依旧低头看书,头都没抬说你要实在舍不得用,拿回去卖给朋友,钱归你。
  芳芳说我那些朋友谁买得起啊?
  让你用你就用。我扭脸瞪了她一眼,再废话把你扔下去。
  
  航班落地时正好延误整整两小时,老米在机场等得吱吱冒油,见到我劈面就问,怎么样,顺利吗?
  我冲他连使颜色,拿眼角狂瞟芳芳,说玩得还行,就是太累,天天喝酒。
  老米心领神会,上了车一路跟我开玩笑,问我在广东有没有艳遇,有没有邂逅老情人们。
  我大口抽烟,说我这次廉洁到死,守身如玉,广东人民都不干了,哭着喊着不让走,好几百美女嚎啕大哭,泪飞顿作倾盆雨,这不飞机都晚点了。是吧,芳芳。
  芳芳撇嘴说也不知道谁,天天天亮才回来。
  老米从驾驶席扭脸问芳芳,身上有香水味儿没有,有长头发没有。
  芳芳看我一眼笑而不答。我冲老米吼,好好开车!
  
  我从后备箱拎出芳芳的拉杆箱,告诉她我跟老米还有事,先走了。
  芳芳点点头说你们忙去吧,我回家收拾收拾就去店里。
  我说不用急,明天再去吧,好好休息。
  芳芳固执地摇头,我也没再坚持,说了句你看着办吧,随即上车走人。没开出多远,手机上收到她的短信,跟你旅游很开心,不是因为那个手袋。
  我笑着合上手机,发现身边的老米正一脸坏笑地瞅我,挠挠头说进货的事不想让她掺合,不好。
  老米嗤之以鼻,说那你还带着她。
  员工福利,行不行!
  老米摇摇头,过了片刻说去杨叔那儿吧。
  
  夜空晴朗,即将盈满的月亮灿若银盘。深夜的街头清冷宁静,夜风呼啸,烤炉前温暖如春让人前额冒汗。
  照例的烤羊排和羊肚,照例的温过的二锅头,照例的热得烫嘴的羊汤。我和老米频频举杯啜饮,突然觉得有些恍惚。
  过去的几天我每逢饭点都坐在装修豪华的酒店包厢里,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面前琳琅满目堆砌着各种尺寸的盘子和笑容,吃什么都没味道,脑袋里总有一把算盘打得珠落银盘噼啪作响,殚精竭虑地算计和被算计,绞尽脑汁地窥探和被窥探。
  对这种生活,我自己都说不清该乐此不疲还是灰心丧气。
  老米已经为婚礼的事忙得身心俱疲,眼圈都青了,听我讲述时不停地抽烟,我能感觉到他和我一样,对那批货充满了疑虑。
  
  那一天我和强炳在夜总会包房里谈到很晚,价格数量运输安全,事无巨细。老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偶尔插话,更多的时候坐在一边喝酒。他的眼睛目光深邃视界极宽,看似盯着电视目不转睛,可我总觉得有一缕视线投射在我身上,让我很不舒服,像是在被人监视。
  强炳开出的价格相当诱人,几乎只有市价的一半。我暗自估算了一下,即便加上运输成本和各种可能的开销,每瓶酒的利润仍接近千元,感觉就像一只滚烫的馅饼从天而降结结实实拍在我脑门上。
  我是个怀疑论者,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我都不信,比如彩票、星座、幸运和爱情。我只坚信一点,所有看上去美好无比的东西到头来都会露出狗屎一般的丑陋本质,或早或晚而已。老柴手里这批货概莫能外,因为它太诱人了,跟直接往我裤兜里塞钱差不多。
  
  在我看来,谈生意跟审讯异曲同工,互相试探,用一个个问题逐步逼近对方的心理底线,直到把对手逼到墙角无法转身,他露出马脚你拿到你想要的。
  面对老柴和强炳,我最终提出了一个绝对有悖行规的无理要求,去他们的库房看货。库房和入境渠道是他们的命门,所有的走私犯都一样,为了保守这些秘密,往往悍不畏死。
  强炳听了我的话,原本笑意盎然的脸上明显一抽,目光瞬间黯淡下来,扭头去看身后的老柴。
  老柴的表情同样低沉,用阴冷的目光凝视我半晌,手中的酒杯重重墩在玻璃茶几上,哑着嗓子用广东话说了声得!
  强炳的脸上一抹惊讶转瞬即逝,举杯冲我微笑,明天早上,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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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奋斗
    2021-10-19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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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7]常住居民III

    发表于 2011-1-1 14:32 | 显示全部楼层
    好香艳刺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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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 15:04 | 显示全部楼层
    {:1_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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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3-28 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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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发表于 2011-1-1 16:18 | 显示全部楼层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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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1-1-1 16:40 | 显示全部楼层
    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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